清都

“这么跟你打比方吧——陈烙。”
对面的人撑着头,笑的很随意的样子。
“你喜欢长发以示对某个人的缅怀,但实际上你的大多数时候扎着马尾,因为方便,或者别的原因……”
“对。”我说,下意识地把腿搭在桌子上,顺手拽过杯子喝了一口,“又怎么样?”
“扎马尾后被皮筋裹着的地方只会出现长久的痕迹,要想正经地留长发,得洗头吹干,然后永远不要扎起来。”
“你可以坚持一天,坚持一次洗头的间隔,坚持一周……但你能一辈子坚持吗?”
“你这什么奇怪的比方。神经病。”
“撇开这个,你能吗?”
我乐了,上上下下扫了一边对面儿那智障一派无聊神色的脸,反问她。
“那你觉得等我习惯披着以后,扎马尾是不是也不能坚持呢?我是不是会更习惯现在的这个形象呢?那个之后所有的情况是不是要反过来呢?”
“不会的。”
她说。
“永远不会,你总得回到那个状态上去……陈烙。你是这滩污水上长大的,除了这里,谁都供养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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