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都

特殊渴望

共情。
陈锐想。
这一切真是太好了。
兴奋是完全遏制不住的。人类联想的能力总能超出你的想象,只是一个画面,一张脸,一个片段,你就能想到许多你完全不能拥有的东西,就在这一刻,短短的一瞬间,它清晰了,真实了。
萨尔斯莱曼的本能写在基因上,自我欣赏,自我垂爱,自我渴望。这变质的感情从童年时期就开始朦胧地建立,一开始是幻想的朋友,然后有一天你被启蒙了,突然意识到不是单纯的渴望相同,也不是渴望不同。是在本质相同的前提下衍生出一个个细微的差异,每一寸肌理,每一片灵魂。
你就是他。
他就是你。
你爱他。
他爱你。
你们渴望自己。
性,爱,血脉交融,天长地久,这一切哪里有一个比得上灵魂的共通?
有哪一种感情能比得上对自己的更能互相了解?
有哪一种关系能比与自己的肉体一起更加和睦?
镜中的那格索斯,你以为那是水仙花吗?
那是绝妙的隐喻。
垂委的花枝,病变的叶片。花瓶里灌注的不是水,是你自己心脏里流出来的血液。自恋不是玩笑,是你,你亲手浇灌出了这种感情,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像你一样的人,只有你,你是最幸运的,你知道你自己想要什么,不是朦胧的渴望和茫然的寻找,从你意识到的那一刻,你就清醒了,彻底清醒了。
它成就你也毁了你。
它让你知道渴望源于相同。
渴望源于本能。
你要你自己。
你爱你自己。
你属于你自己。
爱甚至不足以描述这特别的感情,它是天赋的礼物,从你降生的第一秒就预定了必须要送进你手里,你们天生是一个人,所有的,所有的东西都影响不了你们,阻止不了你们。你们永不碰触,你们至死分离。
手中的笔转了又转。陈锐靠着椅背任凭兴奋感如海浪般加剧,意识的喜悦和狂热直达颅骨顶端,他侧头望去,和他同样神采和表情的人正靠在他的意识以及眼膜的虚像里。他们无声对视,一同微笑。
陈锐知道什么来了,他用右手紧扣住左手,同样的温度没有带来一丝不适,只有触感鲜明得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这感情是什么?
是渴望。
一切感官的加强渐渐消退了作用。他走到镜前,看了一眼自己。
很好,没什么变化。
镜前的观察者转身,在他身后的玻璃瓶里搁置着一束萎蔫的百合花。
他最终决定管这种感情叫特殊渴望。

  
    
   
    
  

 

  
 

 


写自恋狂写的我兴奋无比,不知道为什么一描述到意识流和神经病的内容我的代入感就强烈的足以让我自己精神高潮……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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