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耿星河欲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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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会写多少字的短篇。
科技修真设定,不知道奇幻还是玄幻,剧本其实也不完全是家庭伦理剧本,后续会说明。脑洞很大,可能会有圆不上来的时候,有bug欢迎提醒。大局已定,言胜春被日无误,副cp言一鹤是攻。可能会有性暗示或描写,注意防范。
言友嘉伸了伸自己的手。
又低头按了按自己的胸。
属于未发育的女孩的胸`部平坦得能来一场碰碰车,天底下最可爱也最傻的亲亲爸爸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希望自己的这个部分立马吹起来。她光着脚跳下床,踏踏地冲到镜子旁,房间很黑,她看不清自己是什么样子,但她看得到自己的身高。
她几乎是跳过去拉开了窗帘。
当她跳回镜子旁时,她看到了一张孩子的惊恐的脸,她的短发还是那种色素稀缺的介于金褐和灰白之间的颜色,眼睛倒是在冷白而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正常些,但也绝对要被归类为颜色过浅。
她一屁股坐进柔软的椅垫里,一双脚在足前包着软垫的栏杆上踢来踢去。言友嘉低着头,并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个灰色的影子正费劲的挤入半敞开的门。
直到那个声音在她身后阴森森地说:“没想到言胜春家还藏了个入了魔的女孩。”
言友嘉吓得跳了起来。她看到了一张老态龙钟的脸,老头提着一把剑咧开嘴向她微笑。在她反应过来大声尖叫之前,一把剑带着罡气直直地劈向了她的头顶——
【我辈心怀天下苍生,斩妖除魔为己任。】
【今日除掉这小魔头,也算功劳一件。】
她立即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言友嘉是在湿乎乎的被窝里醒来的。她设的空调温度太高了,又把自己裹成了蚕蛹,当然会一身汗。从小抱到大的蛇玩偶这会被压在了腰底下,小姑娘动了动,浑身酸疼,从床缝里摸出手机,打开一看,也不过才十一点。
很好,爹还醒着。
她腰酸背痛地爬下床,刚好路过那面镜子,它和梦里基本没有什么差别,就是新了点,但言友嘉也不敢再看,腿上生了风样地逃过去,把脚搁进地毯边的拖鞋里。
比她小时候逃打针还要逃得快些。
言胜春正坐在客厅里。
客厅是西式装修,因为他爹喜欢热腾腾的壁炉。言友嘉还上小学的时候喜欢往里扔木头,被她爹炼丹的真火烧了两次,言胜春就给壁炉封了一层玻璃。这会他恰巧开了电视,也不看,只坐在扶手椅里看着一本还没有巴掌大的小厚书。一对纸扎的童男女正压着书的两边,一会儿旁边的另一对纸童就毕恭毕敬地给他换上一页。听见拖鞋踏着地板的声音,带着单片眼镜的男人转过头,冲她勾了勾手。
言友嘉一点也没有姑娘快十五应该和父亲生疏点的自觉,趿拉几小步冲过去,坐在地毯上,侧面勾着她爹的腰。腰是真好,奈何她个子还矮的很,上半身够不着,只得哼哼唧唧把头靠在扶手上。扶手一样包了软垫,到底没有爹的膝盖舒服。
言胜春和声问:“怎么了?”
言友嘉犹豫了一会儿。
“做了个噩梦。”
言胜春嗯一声,把手搭在她汗湿的头发上。
“有人——”她踌躇地说,“把我从头到脚劈开了。特别清楚,我看了眼镜子,连我六岁时候的脸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感觉到父亲放在她头上的手顿了顿,带着点湖州口音的声音听不出语气。
“怎么做了这么奇怪的梦?”
“我也不知道啊——”
她哼哼唧唧地仰着脸看他。男性因为左眼的隐形眼镜丢了,昨天去配了副单片镜挂在鼻梁上,他垂头看她的时候银链子一晃一晃,让言友嘉有些眼晕。她直起身在言胜春下巴底下用脑袋拱了拱,恨不得能直接坐进他怀里去。
男性颇有些无奈地放了书,拉着她直起身。言友嘉还心不甘情不愿地扯着他念叨。
“爸爸陪我睡。”
“不行。”
“言胜春你陪我睡嘛——”
“不行。”
“你不爱我了呜呜呜呜我明天就进叛逆期——”
言胜春看了这小混蛋一眼,把她从地上抽起来,扛小动物一样扛进小孩的卧室,言友嘉可怜吧唧地抱着他的胳膊死命晃,年轻爸爸实在被缠的没得办法,只好也坐在床边,听长不大的小混蛋带着软哝哝的鼻音说话。
言友嘉没过五分钟就把自己说睡着了。
言胜春好笑地让遥控窗帘又向下拉了拉,还没等他走出卧室,手机忽然响了。他从深绿睡袍的口袋里按着话筒拿出手机,来电不甘示弱地高亮着褚云亭三个字。
“怎么了?”
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口吻和哄言友嘉没什么两样。
前妻的口吻也很和气。男性嗓音不疾不徐,只道:“友嘉的学校明天组织检查身体。”
言胜春叹了口气。
“知道了。”
他说。
“我会打通好关节,他们绝对看不出来——可以吗,云亭?”
回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
“我以为你不会再这么叫我了。”
叫做褚云亭的魔道中人在五分钟后以几乎听不见的音量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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