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都

【真武x你】焚琴

自此再无雪与苍山。

一篇简短的同人文。仅供意淫，ooc大概有，因为光凭二测三测那几句少的可怜的对话我也推测不出什么性格，只能看脸说话了(。)
缱绻的甜，不算小甜饼吧，大概，是很温柔的甜那种。
以此明志，我爱真武剑一万年。
爱他的笑，他的脸，他的语气，他的声音，爱久了，就忘记外表，爱上灵魂。

真武剑是没弹过弹琴的。
你倒是看过他写字——道字。无事之时，他偶尔也会练字，开头写些你读不懂的诗句，寓意苍茫难以捉摸，到最后就是一篇一字，一字一篇，每一张上都写着一个道。
到那个时候，天色就很晚了。
除了练剑，喝酒的时候也是有的。与同伴共饮是常事，喝醉却未曾有过，只偶尔一次微醺，也醉得很清醒。比起求道仙人和武林客的形象来，真武更像位避世已久的人君。
有一日他，和倚天屠龙绿竹棒共饮，金铃索推辞从不喝酒，就和你坐在房顶看月亮。他们从天还亮着，上弦月刚出时开始煮酒，一直喝到天光微白。开始还能听得懂，后来一个个都醉得都有些大舌头了，什么风流倜傥或是潇洒狂放没了影子，就也听不懂在谈什么了。
狂笑，痛饮，放歌。
好似一夜梦回前唐。
天幕尽头泛起金光时，难得无事的众人都回房间歇息了，金铃索刚在房檐上打了个小盹，看起来倒是挺精神，只是还为昨日的事闹别扭，冷哼一声，就也回了房。
完全无视了刚刚还睡在你肩膀上的事实。
你无奈地摇头笑，身边一阵凉风，真武剑已经上了屋檐，和你并排坐下。
“论道？”
你问。
“不论。”
他说。
你侧头看他。真武的眼睛也是柔和的深色，带着种圆融豁达的神态，此刻略醉，狭长而淡的眉眼上就挂上了一笔浅红。
你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翻上喉咙，辗转反侧。
静默良久，真武剑突然笑了。
“我为何名叫真武呢？”
没有怨恨也没有困惑，甚至没有怅然，只有些无法形容的感情，平淡得好似他这个人。
你想说些什么好话，话到嘴边终于没有说，只是有些赌气地叹了口气。
“我怎么知道。”
又是长久的沉默。
你再转头的时候，真武剑闭着眼睛。
“唯君与共——”
那是很小的声音，是你说的，几不可闻。真武剑开口，你手一抖，以为他听到了，他却说了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
“神君何在……”
似问你，也似问晨雾里熹微的晨光。
“太一安有？”①
常出现在你梦里的那个人问了这么一句，随后就站起身，飘然落下，步履平稳地回房去了。
你始终不知道那句话他听没听见。
有些东西不敢问，诉诸于口，也不一定有结果。
不如不问，不如不说。

以至于他第二次一剑斩完余下的那个宵小，过来赠予你一个不带半点血气的怀抱时，你是懵的。
他半夜翻墙头翻进你房间揽着你一块睡的时候，你还是懵的。
妈妈说好的真武剑不食人间烟火呢？
这ooc了吧我家真武剑看上我了？
人设呢温和可望而不可即的人设被你吃了吗？
算了。
你心安理得地往真武剑的雪白中衣里拱了供，闻到一股极寡的木香。

我亦飘零久。
不记得过去不代表一点印象也没有，偶尔也会有极强烈的情感在梦里浮沉，偶尔是往事的片段，偶尔是连名字和真切模样都不知道的故乡。
在江湖过久了，就有些朦胧的思乡。同行的伙伴只有眼前人会让你想到那个地方，也有碧瓦飞甍的帝王宫城，也有人间烟火的味道，也常像是晚钟里的古寺。不是闲云野鹤，倒似焚琴煮鹤，求道而不修道。
这样一个人。
你喜欢上的是执剑站在前锋的那个侧影，爱上的原因却太多，难以说清。
大概还是少年欢喜占太多，难明前路，一腔孤勇，不知多久。
但那又如何呢？
真武剑落在队尾断后，你刚刚一个没站稳落了两步，他也没刻意停下来等，从从容容地继续向前，手却从垂下的袖子里露出一点，姿势有些过于舒展，像等着什么。
你快走两步，扣住他修长而平齐的手指。
晚风吹得人满心欢喜，身侧夕阳，洛阳扇哼着一首说不出的小调，真武剑的呼吸声平稳而缓慢。
那身影是你少年慕艾的模样，温雅而颀长。
你握着他的手笑了一声，摸出颗桂花糖塞进嘴里。
自此再无雪与苍山。

①李贺的诗，这句太美了。
焚琴煮鹤是指糟蹋美好的事物。
咳。
我今天就要糟蹋一下真武剑(突然变态)。
真武是人间万家灯火，太写意也太美好，自此只看得见真武，再也看不见雪与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