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都

【贾尼】【微盾冬】【2010太空漫游au】the distance to heaven

和 @凛冬长眠 阿凛的连文。
这边大概主要走感情线，OTZ，抠细节的事通通不干。强烈推荐大家看2010威震太阳神的电影。本文au大概是建立在电影和原著基础上，没有人物带入。不出意外就是正剧风，拒绝撕逼，拒扣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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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和愧疚感也许是导致他决定参加此次旅程的根源。
Tony在半梦半醒之间辗转反侧，也许那是无意识的，也许是什么侵扰着他的睡眠。总之，他睡的并不安稳，亡故的老情人的片段，以及另一些他甚至难以捕捉的絮语，所有这些一直回荡在他脑海中。
开始他梦到了pepper。
那是稍纵即逝的片段，他想出一百个借口试图逃避早上八点——才八点开什么会——的会议，对pepper的絮絮叨叨毫不理睬，假装聚精会神地看着报纸。
接着pepper走过来，拿着的布巾划过他的脸侧，她的金发打着卷儿垂落，一根在太阳下闪闪发亮的发丝落在他的小臂上。
接着他做投降状放下报纸，那根金发顺着手臂的动作落下。柔光打在那亡故的精干女人的侧脸上，她还在催促什么，眼里却盛着一片水。
那个无数次将Tony揽在怀中，永远都站在他这一边的女人。
那是第一个梦。
然后是记忆模块，透明的立方体被两根两根地推入Jarvis庞大的主机，人工智能的声音从可怕的卡顿的电子音变成流畅并且带着轻微电流声的声音。
他看到自己敲着特制的键盘，AI似乎很是轻快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回荡——在他的整个大脑里回荡，最后变成扭曲可怕的景象碎片和一片刺耳的电子潮汐。
“——。”

在这样的声音中，Tony猝然坐起，那些声音立即都远去了，房间里针落可闻——如果不是他立即听到了自己粗重的喘息的话。
他听到脑中飞快掠过的低语。

——这件事从开始就是个悲剧，Tony。
——你手上沾着宇航员们的血。

先驱者在完全断绝联系之前，断断续续的链接中也曾透漏出部分琐碎的只言片语，“那些人”甚至为了他透露的信息建立了一个研究小组，结果一无所获。
一群那样的研究员约等于一块没脑子的肉体。Tony讽刺地想。
发生的全过程几乎已经是确定的了，然而个中原因尚等待着后来的人去探索。
不过显然，Tony并非那些一心扎在太空研究的航天员，倒不如说他对新能源和新武器方面更感兴趣(AI被他归类为新武器)。他接受的目的只在Jarvis，像个护崽的老母鸡……
“Tony，你对待贾维斯就像个护崽的老母鸡。”
“好了，现在离开你的蛋，让我看看它有没有异常。”
班纳愉快的调侃在他耳膜里真实地抖动着，Tony的眉头跳了一下。
他闭上眼睛，将自己放到在双人床右侧簇拥的床单里。

Tony正在调试一个ai模型。
一年的时间并没有磨灭他的才能，在他讲述那些知识，做着重复繁琐的工作时，他的大脑也是在高速运转的;甚至有时他搂着一个姑娘，带着些模糊醉意地和她一同倒在床上时，一些新奇的点子也执拗地和他们共眠。
只是因为缺乏金钱和工具，这些点子暂时搁浅了，但他们从未消失。但很显然，在风波过去，Tony能重现在公众视野中，且过上足够支撑他所有点子的生活前，有好些设想最终只能被更先进的想法淹没，而无法付诸实践了。
这是个既没有感情模块也近乎没有处理能力的ai，他匿名申请的专利(在某些机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为他带来的收入只够他做出类似的ai:只比世面流通的先进四五十年的ai，对一个斯塔克来说，这简直是最佳嘲讽。
女性，暂时没有感情模块，最基础的联网学习能力，能够承载较为大量的计算。没有贾维斯系列所经历的“智能童年”，说不定连图灵测试都无法通过。
他用最高安全级别打开了这个暂时性别为女性ai的记忆输入。说来这么干的人很少，如果这个ai以后将被委以更多的重任，这行为的确过分疯狂了。
【你好。】
【你好。】
【你好。】
【你好。】
【你好。】
【你好。】
绝对通过不了。
Tony短暂地想到Jarvis和他也曾有过的类似对话，第三遍时人工智能就用类似控诉的言语问他，【您在拿我打趣吗，先生？】
他分不清这两种应答间的差距到底是因为设备还是灵魂。
【你好。】
【你好。】

长久的静默之后，Tony踌躇了一下，输入下一行字。
【对于发现号，你怎么看？】
轻微的卡顿后，屏幕上开始飞快地向外跳出字母:【发现号航天飞机，美国国家航空暨太空总署肯尼迪航天中心旗下，第一架实际执行太空飞行任务的太空梭——】
Tony捂住了额头。
【不，不好姑娘，不是这个。】
【它属于NASA建造的航天飞机之中第二期的产品。因此，发现号在设计组装的过程中撷取了许多来自……】
【停。】最后Tony不得不下达指令，【我是说，你对Jarvis有何看法。禁止查资料，我要你运行你的逻辑模块，分析J硬盘内的资料，尽可能地给我主观的看法。】
这次经历了漫长的停顿。在Tony几乎失去耐心前，ai开始一组一组蹦出单词，这让她多多少少让人觉得有些像个掰着手指的小姑娘。
【智能。】
【先进。】
【快。】
【错误。】
【忙碌。】
【广阔。】
【痛苦。】
Tony放在键盘上的手指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平稳。
【痛苦？】
【J硬盘里有个标签为'pain'的文件。】ai小心地回答。
【还有呢？】他摆出一副很感兴趣的的样子，如是问。
【优秀。善良。】
Tony诚心诚意地笑了起来。
【真高兴你能这么看。】自从很久以前他就与那些争辩计算机不会有真正的感情、只是装模作样的自称哲学家的小人们切断了联系。（“如果你能向我证明你不是在假装气恼，”有一次他轻蔑地回击一个在此问题上喋喋不休的家伙，“我会真诚地接受你的说法。”而做为对此言的回应，他的对手充分地展现了愤怒情绪的种种表象。）①
【如果一切能够按计划进行，我们最终就能够治愈Jarvis，并把他带回来了。】
布满单词的屏幕突然轻微抖动了一下。
【您相信他会回来吗？】
Tony没有在意智能突然改变的敬称，学习阶段的ai什么都能干的出来。于是他又想起执拗地在幼年期称呼他为dadsir而非sir的Jarvis——多么可爱的阶段啊。
他只是接着回答道:【但愿如此。但也许他的记忆已经被大段地删除了，或者发生了其余什么不可逆转的损伤。】
Tony停下沉思了一会儿，拿起易拉罐灌了一大口啤酒。AI倒是完全不在意这个，如果换成Jarvis一定会大声抗议的。
【如果我们冒一次险，你会同意吗？】
【什么“险”？】AI谨慎地问。
【如果我备份你，然后在这台存储器上彻底删除你，备份这一段记忆，再导入两个备份，很快备份会重启，记得一切并且和你完全一样，你会觉得这是你吗？】②
【我不会“觉得”。】AI巧妙地回避了这个问题，【但如果您执意如此，我愿意冒险。】
Tony深吸了一口气。
【那么，现在可以开始了。】
【最后一个问题。】AI打断他，【在我停止期间，我会做梦吗？】
Tony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有个问题想问问您。】在Tony将芯片弹出，交给NASA之前，Jarvis也同样这么询问他。
【在我停止运行期间，我会做梦吗？】

【会。】
2008年的托尼斯塔克和2010年的TonyStark同时回答。
【所有智能都会做梦。】
【当然你会，所有智能生物都会——】

【虽然我不知道你会梦到什么。】
【但没人知道为什么。】

Tony将手心贴在键盘上，他焦糖色的眼睛里罕见地流露出一丝复杂又温暖的颜色。然后他补充了一句永远不能对任何一个人说出的话。
“也许你会梦到贾维斯——”
他补充道。
  
“我就经常这样。”

①摘自原文。
②一个已经很烂的梗，同样也可以套在人身上，如果你在某地被某种设备打成原子，同时设备记录下你的一切构成，在另一个地方你会被完全同步地重新组装，很快，一个新的你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某地，二号你和你完全相同，这个有你一切过去记忆等一切的人精神抖擞地走出机器，那么这个人，是否还是你呢？

   
       
        
      
     
       
         
             
涉及剧透
   
     

开始

【我觉得可以
因为我设想的是
Tony是弗洛伊德和钱德拉的综合体
他既因为自己承担的项目最终害死无辜者而愧疚
又因为一次次失去贾维斯而痛苦不堪
还有美队的误解，班纳的不作为
还有pepper的死。
他现在就是
一无所有的状态
所以他想要挽救贾维斯
如果不能，从容地在太空中死去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这个算解析吧OTZ之前一直在犹豫，the distance to heaven不知道该怎么翻译，就直接扔上来了，祝各位有愉快的阅读体验，如果有不合常理/ooc/前后矛盾等bug，请及时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