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都

【贾尼】【微盾冬】【2010太空漫游AU】the distance to heaven 3

第三章，给阿凛表白

凛冬长眠:

上一章

依旧是与阿莫 @莫瑜夜 的联文

--------------------------------------------
Tony在房间里坐了一整晚。
第二天，Tony拨通了zemo留给他的电话，声音沙哑：“我决定了。”
两人约定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再次见面时，zemo依旧穿着一身简洁的服装：“你考虑好了。”
Tony点头，他从手提箱中拿出一个硬盘：“我听说你们缺少支持远程航行的系统？”
zemo脸上的表情几乎称得上惊讶。Tony欣赏着他难得一见的表情：“她叫Friday，是我新研制出的AI。”
“谢谢你。”zemo郑重道，“但是，你想好了吗？你甚至不能对公众宣称你是她的发明者。”
“她记得我。”Tony脸上的表情称得上温柔，“这就足够了。”
“好好对待我的姑娘。”Tony警告zemo，“如果我发现她有半点损伤，我就让你在太空里一直飘着，再也回不来。”
“为了回来，我也会好好待他的。”zemo笑着保证道，“我只是害怕她还有什么漏洞。”
只怕又是倒霉的政治考量，Tony叹气，只得解释道：“我希望你引起注意。现在的Friday完全能适应远距离太空旅行，希望你们不要画蛇添足，加入或者删去一些重要的代码，那就真的回不来了。”
“我明白。”zemo笑容不变，“我只是害怕她有什么漏洞。”
我不会再让我的孩子单独面对未知的宇宙了，Fri，我会和你在一起。

Tony开始认真地考虑今天要打什么样的领带。
从前他从来不需要考虑这样的问题，成摞的领带堆在柜子里，pepper从中抽出一条，温柔地替他系上：“你戴这一条比较好。”
Tony总会不满地嘟哝道：“我看他们都差不多。”
pepper总会温柔地叹气，告诉他各种领带之间的不同。

似是pepper的发丝拂过鼻尖，Tony的鼻头有些发酸。
pepper说过什么？Tony发现他自己差不多都忘记了。
他窝火地和一叠皱皱巴巴的领带做着斗争，直到看见一条——

“dadsir，我觉得你戴这一条很好看。”jarvis满怀希冀地对他说。
如果jarvis有实体，Tony觉得自己能看见jarvis的狗狗眼——他每到心情激动地时候总喜欢叫他“dadsir”。
可爱的孩子。
当年的他正好在最鲜亮的年纪，对那种沉稳持重的颜色不屑一顾。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条酒红色的领带，笑着对jarvis说：“谢谢你，jar，我更喜欢这一条。”
jarvis闷闷不乐地说：“嗯。”

最终，Tony选择戴着jarvis为他挑选的领带，驱车来到了白宫外侧。
他拨通了Bruce banner的私人电话。。
真讽刺，当年那个号称帮不到他的人，居然在白宫中拥有了一间独立的办公室。
“Tony！”banner博士听起来惊讶极了，“你怎么来了？”
“你吃过午饭了吗？”Tony和他几乎同时开口，“再商量一些事情。”
曾经的老友，说话还是那么默契，就像曾经的背叛和抛弃全然不存在一样。
banner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那可说好，你千万别……”
Tony露齿而笑：“不是以前那事。”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banner出来了。
他看起来和原来一样，凌乱的头发里夹杂些许银丝，厚重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像一个不经世事的书呆子。
大概唯一的不同，就是这副皮囊现在套在了高档的西服里。
“哦，Tony！”banner习惯性地伸出手，但想到对方是Tony，手尴尬地停在了空中。
Tony上前，热情地揽住他的肩膀：“hi，Bruce。”
banner肩膀一僵，嘟哝道：“哦，这可不像你，Tony。”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Bruce banner？他下意识地捏紧了banner的肩膀。
冷静。

他想到了pepper去世的那段日子，只有jarvis陪伴着他。
幼小的jarvis还不太懂得安慰他人，对着消沉的Tony说道：“dadsir，你必须振作起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解决——”
他怎么回答地呢？“滚。”他居然会觉得失望，甚至短暂地认为jarvis只是从语料库里拼凑出那些安慰的话语。
此后一连很多天jarvis都怏怏不乐，这时他才知道，原来他一直误会了一个幼童笨拙的，最真挚的关心。
对不起，jarvis。
我会找到你的。
现在我必须振作起来，解决你我之间横亘着的难题。

Tony和Bruce踏入一家餐馆。
牛排上桌之后，Bruce满足地喟叹道：“Tony，幸好你再请我一顿。我刚才和总统共进午餐，他是个素食主义者，那饭菜简直像草一样。”
两人从Bruce从政时的糗事说起，一直聊到大学的生活。
杯盏交错间，Bruce恍然觉得回到了大学时代，他们曾经共同为一个课题奋战好久，然后一同出来狂欢。
只不过，那时他是倾听者，现在他是倾诉者。
渐渐地，他们聊到了AI。
“现在的AI傻得很。”Bruce抱怨道，“和你家的jarvis比起来真是差远了——”他突然想到了jarvis是Tony的珍宝，恍然觉得自己失言。
Tony脸上表情不变：“是啊，他最棒了。”
Bruce喝到脑热，低声嘟哝道：“我把你的jarvis副本从档案室里拷出来了，到时候……”
Tony问道：“什么？”
“没什么，以后再说。”Bruce banner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Tony脸上的微笑渐渐扩大，他知道，这是Bruce半醉的标志。
“我找到一个加快太空计划的方法了。”托尼微笑着晃动酒杯，阳光在酒液中洒下好看的光影，“你尽量把我送上苏联的飞船。然后……”
“你他妈简直是想谋杀我。”banner酒醒了一半，差点急的跳起来，“你知不知道最近的政治形势！苏联那帮人又在古巴海滩部署了导弹！天天在那里耀武扬威，说什么‘矛头直指华盛顿！’你知不知道总统那老头刚才差点给核武部的人打电话，就是要按下核武器的那个发射按钮！”
“你知道总统不会那么做的，对吧？”Tony静静地说，“还有，这不是一直以来的政治形势吗？”
banner泄气一样摊下来，避开Tony的脸，看向窗外，道：“随你怎么说吧。”
“我猜有一笔款子国会始终不同意拨下来，对吧？”Tony步步紧逼，“我大概能猜到那帮老头会说什么‘天上的事情不如地上重要。’，对吧？”他摊开双手，“现在不一样了，这是政治事件。”
banner窝火地叹气。Tony说得没错，发现者2号就停留在休斯顿的港湾里，离建成只有临门一脚。他无数次向国会提议，但是他的意见总是会无情地驳回。“我们不关心天上发生了什么事。有这些钱，不如改善一下民生，或者给苏联那帮家伙找找不痛快。”
愚蠢、狭隘、自私的政客。banner无数次在心里痛骂，但是他生性懦弱，那些话从来没有说出口。
“即使这样，我还是没有充足的理由说服总统。”banner的内心有些动摇，“我……”
“我可以做间谍，收集俄罗斯相关的情报，阻止他们接近发现号。”Tony露齿而笑，“理由随你怎么便，两国的友谊啦，认了的未来啦，blabla。”
banner盯着Tony的脸，Tony静静和他对视。最终，banner败下阵来：“如果你能的话……我信你，我会去做的。”
鱼已上钩。Tony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了真正的笑容——这和前面那些虚伪的、用作武器的笑容全然不同，他朝着banner，举起酒杯。
“for USA。”
“for USA。”
for jar。

果然，三个月后，Tony看到了新闻，他和另外两位科学家被派为代表，登上苏联飞船列奥诺夫号。
为了表现诚意，苏联同样委派三位科学家作为交换。
Tony相信，banner只是plan b而已，他的苏联朋友也从中出了不少力。

等到诸事理顺，已是初春，列奥诺夫号将比发现者2号早一个月启程。
按照计划，美国宇航局先把Tony他们送往国际空间站，到达国际空间站再与列奥诺夫号对接。
临行那天，banner特地来为他送别。
通过新闻，Tony知道banner将在一个月后，搭载发现者二号启程。
Tony伸出手，轻轻地握了一下。
“好运。”他道。
他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Tony看得出他的口型，那是“抱歉”。
哦，老兄，你得知道，我最害怕你可怜兮兮的样子了。

这次的航天飞机上的乘客依旧很少，这让Tony想到了两年前的那次飞行。
女乘务员用刻板的语调说：“乘客们，你们好，这次旅行的终点站是国际空间站，希望大家系好安全带。”
不知道这个女人能不能通过图灵测试。
“五、四、三、二、一。”
失重感如期而至。Tony心中混杂着恐惧与新奇，他觉得自己无论多少次进入太空，这种感觉都不会磨灭。
新的旅途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