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都

【贾尼】【ec】the distance to heaven 14

凛冬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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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 @莫瑜夜 的联文。感谢阿莫小天使的倾情催产，今天终于把这篇生出来了。

这一章写得很崩溃，也很畅快，从各种意义上都是。

这章只有剧情线和EC，但是因为整体的故事是贾尼，所以还是打了贾尼的tag。

主要角色死亡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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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Charles Xavier博士，来自发现二号。”
Tony认得这个男人，但从未深交。他与自己一样是个迷人的小个子，而一个夜店通常不需要两个这样的客人。
他的声音依旧柔软，但是虚弱而坚定：“……请你把我的消息通知地球……我与我的所有同伴失去了联系，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人活着……”
声音断了几秒，再次响了起来：“我们可能发现了一种全新的生命……重复一遍，我们可能发现了一种新的生命。”
“Steve进入发现号不久，我为了节省能源，将照明设备调整至最小——这大概是我做过的最明智的决定之一。”他自嘲地说。
“发现号的内部很潮湿，这是我觉得相当奇怪的一点。过了没多久，我看见一团湿滑的生物渐渐蔓延进来，像是海藻一样，泛着淡淡的荧光。我在无线通讯设备中询问Steve是否遇见同样的东西，Steve给了肯定的回答。”
“Doctor Strange将这种生物取样，他赌咒发誓说发现号从来没有搭载过这样的物种。接着，设备出现了一些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人提议到打开照明设备，悲剧就这么开始了。”
“我听见几声尖叫，Steve惊呼道：‘我的上帝啊！’接着，无线电信号从这里断了。我尝试这与他们重新联系。”
“我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不详的预感将我笼罩，我本想找个地方暂且藏身，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无处躲藏……那海藻像疯了一样涌出来，我看见了他的全貌。”
“你能想到一棵生长在太空中的榕树吗？我看见无数树枝从舱门中奔涌而出，树枝狂乱地拍打着。它的力量极大，只需一击，就将操作台整个儿拍碎。一块碎片嵌入了我的胸口，我完全来不及躲避，又一条树枝扎进了我的腹部，没有贯穿……也许它发现有些不对。我不知道我的脏器有没有受到伤害……因为这都是该死的疼。”Charles的声音弱了下去。
“我几乎走不动路了，爬着到了发讯台。那里似乎有哪一块过度使用了，摸上去很热。我没想到，这里成了我最后的藏身之处。那生物的触须触碰了它一下，表皮发出了‘滋滋’的声音，然后脱落了下来，从此之后，它就再也不朝这里靠近。”
“我打开了发讯装置，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受到讯息……如果不能，我也没有办法了，毕竟这个世界很快就要与我无关了。”Charles伤感地笑了。
“我还是认为它没有恶意，毕竟在生命受到威胁之时，再睿智的人也会失去理智……它趋光且惧热，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有两种不同的特质，这大概和它从前的生存环境有关——顺带一提，我不觉得它是飞船上的原生物种。”随后，声音停止了。
过了一会儿，Charles在飞船中影像也被传了过来，在屏幕上闪了闪，此后一切都归于黑暗。——就像一盏的烛灯，在风中摇了摇，忽的又熄灭了。
最后的影像中，他蜷缩在一个三角形的铁架之下，鲜血顺着胸腹流下来，他的脸色苍白，却带有一种奇异的光辉。
他仍然是那么美，岁月对他颇为优待。他的容颜仍像半个世纪前从信笺中掉落的旧相片，万千风华都凝固在最美丽的一瞬。
“公事就交代到这里。”他闭上了眼睛，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在冬眠的半个世纪里，我的亲人和朋友大多已飘零，唯你杳无音信，erik lensherr，我的朋友，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但请你明白，我过得很好——得偿所愿，死而无憾。”
Charles最后的影像定格在荧幕上，他嘴角带笑，眉目含情。
erik lensherr与他对视，其中隔着万顷星河，与半个世纪的光阴。
年少时多少次擦肩，才换得老来一次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