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都

【贾尼】【微ec】【2010au】the distance to heaven 十三

老规矩，目录页。

与 @凛冬长眠 的联文。

偶尔会觉得自己写的很带感，不过第二天起床就会发现不过是错觉。本章剧情线和互动各占一半，努力调试处理不同人物的性格，希望我们能带给你最好的体验。

Tony的手指不自然的蜷缩着。
一般来说，人们在睡梦中总会选择最舒服的姿势，但这一条在零重力下并不适用——在地球上的舒服姿势往往在太空会牵着你像那些胶体中的粒子一样，一边做着无序运动，一边撞上各种各样的东西。
有一点极细微的，柔软的，灿烂的金光在他身边浮动。那是某种日出般的橙色，暖和极了，甚至带着绒毛般的质感。
它轻柔地在房间里跳跃。不过说是跳跃，又显得太不稳重了，更像被风吹起的窗帘上，透过的一个光斑。橙斑从门把手滑过，落在地板上，不久，又极快地掠过，跳在了床铺上。
Tony显然忘记了在手腕上绑“安全带”。那两条可怜的带子无力地垂在床头边，而Tony整个人，连同杀菌的被子一起漂浮在房顶，他的手垂在半空中，虚握着，像是想抓住什么东西。
空间里传来一声微茫的叹息。
像是无奈般，那光点又一次滑动了起来。它从床铺上跳，攀上了Tony的手指，在因长期佩戴戒指而形成的痕迹里摩挲了一下，随即轻轻一抖。
Tony就这样被拉了下来，安分且安静地贴回了床铺，接着就像有只看不见的手一样，被角被拉着回归原位。
橙色的光在他的眉骨间摩挲。近乎留恋地，光点一路下滑，顺着那些疲倦的纹路，向下，向下——
门突然被推开了。
是女性的鞋声，焦急仓促。盘着头发的医疗官匆匆走进舱室，连门都来不及带上。门外巴恩斯和azazel的脸一闪而过，同样焦急。
医疗官用力地摇晃着Tony。
“醒醒，斯塔克博士，醒醒。”
骤然被叫醒的极度困倦包裹着Tony，他费劲地睁开眼睛。
“Loki——wanda？”
他在红发女性的目光中立即改变了称呼，即使在他的本能里只有Loki和他的亲哥哥会不分昼夜地打断旁人睡眠。
“什——么——”
医疗官抿了抿嘴。
“斯塔克博士！”
Tony终于清醒了。他半闭着眼睛摸索着左手腕，试图解开那碍事的固定带，摸到一片光滑的肌肤之后才想起昨晚在失眠之下几乎是愤怒地扯开了那带子，最终在古怪的失重感里入睡。
是wanda拉自己下来的？
女性的身高似乎够不到天花板。
wanda却不会给他更多思考的时间，她往日里轻快甜美的嗓音充满了焦急，也顾不得矜持或者别的什么，匆匆从半空中拽下Tony的长裤和外套一把塞进Tony怀里。
“你得快来，斯塔克博士，穿上这些然后跟我们来主控室。”
Tony摆弄着那些质感绝佳的服装，努力将它们恢复原状。他一边掀开被子一边询问女性：“对不起，wanda。出了什么事？我们的飞船出毛病了？”
“我更希望是如此。”医疗官回答，声音里充满了不安和困惑，“但不是我们，是美国船。他们出事了。”

所有人都在主控室，导航员、船长和几个工程师待在他们该在的地方，其他人也惴惴不安地在船桥旁，或是踱步，或是忧心地凝望那颗巨大的星球，监视器的数据投射在显示屏上，扩大了数倍，同时显示着不祥的红光。
娜塔莎夹着一根烟，她头顶的换气扇呼呼作响。Tony走来时，她注视了他几秒，随即郑重其事地道歉。
“抱歉吵醒你，斯塔克博士。”
难得的待遇，道歉，甚至还有“博士”的称呼（他们平时总是称他为先生，虽然Tony对此很满意，但的确有些轻视的意味），到底发生了什么？
船长用力吸了一口烟，随后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细长的女士香烟上明灭着同样是橙色的火光，这让Tony多少觉得宽慰一些。
“就在十分钟之前，”她说，“Ivan、Zemo博士和Euri正在电台旁注意讯息，地面任务中心突然提出了通话请求。他们检测到美国船失去了联系，突然，并且毫无预兆地······”
“在一个我们无法破译的信息传递到一半的时候。”Euri小声地补充道，船长看过去时，他甚至给她了一个拘谨的笑。Victor赞许地拍拍他的肩膀。
“然后是一片沉默。”
娜塔莎最后说。
Tony有种不好的预感。
“信号仪、紧急呼叫呢？”
Erik紧皱着眉头冲他摇了摇头。男人的脸上充满锐利和冷静，但Tony仍发现了他隐约的不安。
这艘飞船上最有权力和能力的人也如此焦躁。
Tony的本能让他明白Erik本不会是退居二线的人，现在他也作出了这番表现，只能证明事情真的糟糕了。
“是天线的毁坏？”他想起美国船第一次空难时的失败原因。
“很大可能不是。”负责通信工程的zemo回答。
“那么······主系统崩溃？”
Eric向他颔首。
“雪崩，地震，爆炸······”
他下意识地吐出几个单词。随后小胡子科学家长舒一口气，像是自信也像是自我安慰一样，轻咳了一声。
“无论如何，我们会到达那里。我们有足够的燃料，正常的轨道，还有经验。”
以及足够奇怪的团队。
“到那时想必会有更多线索，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娜塔莎的嘴唇轻轻动了一下。
“Tony说得对。”她抬起头和Erik对视一眼，最终下定决心般点点头，“我们必须得抵达木卫二。Zemo博士，旋转我们的碟形天线，确保时刻都有船员收听，以免错过可能的紧急呼叫，不要更改我们的航程。”
她近乎叹息般吐出最后一个烟圈，压灭了那支眼，排风扇仍旧一刻不停地转着，像某种不祥的暗示。
Ivan紧皱眉头，粗声粗气地提醒：“我得说一句，娜塔莎，那样做我们将失去和地面任务中心的联系，这很危险——”
“我们别无选择。”
她坚定地回答。
“Tony，我需要你醒着，wanda，确保所有船员都维持最佳状态。我们别无选择，Ivan。我们来到这里，就只能踏上木卫二，登上飞船前，”
Tony看着她，仿佛早就料到她会说什么。他注意到团队里的所有人也同时抬起头，望着这位女性舰长。
“我们就怀着必死之志。”
她轻柔地说，声音如同四月的晚风。
突然，监听仪高鸣声大作，Zemo飞快地冲向屏幕，调整旋钮。在刺耳而狂暴的噪声中，有一个柔和甚至微弱的声音重复着一句话。
欧洲语系。
Zemo的额角生出一滴汗，他推动控制钮，于是那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Tony——TonyStark。”
所有人的眼睛齐齐转向他，怀着极度的惊奇，以及怀疑。
“列奥诺夫号，TonyStark博士。”
那个声音清晰地说。“

这里是Charles Xavier博士，来自发现者二号。”

本章最喜欢这一段：

“Tony看着她，仿佛早就料到她会说什么。他注意到团队里的所有人也同时抬起头，望着这位女性舰长。
‘我们就怀着必死之志。’
她轻柔地说，声音如同四月的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