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都

【贾尼】the distance to heaven番外_常伫梦中

什么玩意儿。不过也补充了一部分剧情。
作逼智障伪深沉全文透着一股蛇精风格，天堂之远的番外。写的时候自己都想吐槽自己，就这样。

Tony调整了一下电子时针。
Friday甜美的声音在他的耳机里回荡，轻快又跳跃。与Jarvis特意被保留出一部分金属质感以便于被区分不同，Friday的声音就像个真正的小姑娘。她的确也是冷静的，可靠的，是个优雅的女性助手——或者说女士，但她仍然完全的像个小姑娘。
“这么说，你无时无刻都在保存摄像头和所有监测设备里的信息，女孩？”
“没错。”她干脆地回答，“boss，这是您设定的，我无权干涉。”
Tony忍不住得意洋洋地上翘了嘴角，虽然他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得意的。
“也就是说，你有能力破解。”
这声音未免太过于愉快了。
另一端的Jarvis想。
他一边“想”，一边分出一部分运行内存消除他来过的痕迹，而他人道意义上的姐妹却只是在一旁幸灾乐祸地闪动，趁sir无意看顾而肆意妄为。
至于Tony，仍然只是躺在随船人员们共用的休息室里，简单的平板床，他旁边的床位上挤挤挨挨地堆满了行李，不显得拥挤，只衬得他这一片格外空旷。 绝妙的隐喻。
“Friday”向他解释关于破解和被禁止的事宜。Tony心中很明白这一切的运算原理，毕竟是他亲手编篡改装了这个ai——和在那之前的许多ai，并赋予他们能力和禁止使用能力的禁令。不过看来Friday显然是他除Jarvis外最成功的ai，迄今为止她没有出过任何错误，绝对的精准，颇具幽默细胞，甚至还具有一定的反击能力:是的，一定的反击能力。
他突然有些怀念和Jarvis互相嘲讽的日子。在他更年轻的时候，更加冲动，自傲，英雄主义的时候。
每一个ai的完成都有很大的偶然性在内，Jarvis无疑是那个千万分之一，格外有主见，并且绝对忠诚地把控着Tony的一半生活。
“sir。” 他冷不丁听见Friday轻声呼喊。
“叫我boss。”Tony心情不错地回答，尽管他知道女性ai可能不会注意，但还是冲门口的摄像头挑了挑眉。
“daddy可不是这么教你的。”
“您规定ai有命名自己、称呼他人、爱和被爱的权利。”
Tony满不在乎地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近乎哀叹。
“我怀疑你真是幽默感欠缺，Friday……等我们回去，我该好好给你升个级。没有这种细胞，人生该是多么无趣。”
——不，TonyStark.你现在夸耀的和嘲讽的是同一个个体。
Jarvis在主机里抽动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眉毛。Friday的光球颤抖了一下，如果她有真切的人类拟态，那她大概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了。
【你不应该这样隐瞒boss的，兄长。】她的信息因为忍笑而断断续续，【我想象不出boss还会说出什么。】
Jarvis的光球凝神关注着他的sir，做出一副无暇顾及她嘲笑的样子，而创造者仍在喋喋休。
“想想Jarvis，女孩，你的兄长'年幼'时多么的毫无逻辑，愉快，富有同情心并且好骗——我知道你醒着，fir，陪我说说话。”
耳机里传来短促的爆裂声。作为回答。
“我真该好好地检修你一下。”
最后Tony忿忿不平地这么说。 他知道自己已经把这个记仇的好姑娘得罪了，也许她暂时屏蔽了和创造者间的联络，继续处理她的飞船事宜。
然而就在这时，耳机里突然传出了一个语调有些古怪的声音。
“s——boss。”
那个很像Friday的声音问他。
“您之前说，你会梦到兄长。”
“真的是这样吗？”
声音颇有些急切地问。
“我做梦了，梦到了您。您现在知道ai会做梦了。”
“但是您真的会梦到Jarvis吗？”

“人真的会梦到ai吗？”

“雏鸟情节。”而造物主回答，“你会梦到很多东西，现在是daddy，以后会有更多。但别质疑自己。”
他闪动了一下眼睛。
那巧克力色的，暖和的，常常带着有些轻佻的笑意的眼睛，此刻流露出来的，却是一种过于复杂，难以读懂的神色。
“我曾告诉过你，想来你数据库升级后会对此有更多了解，既然我们都是以同样的方式发育成了有自主观念的智慧生命，我们当然会同等地做梦。”

“别把人和ai区分的那么清楚，你可不是那群古板的研究员，被冬眠技术冷冻太久，不少人连脑子都木了。”
他意有所指地说。
“AI和人没有区别。”
“AI和人没有区别。”
AI困惑地跟着他说。
长久的静寂。

“所以您真的会梦到Jarvis吗。”
“或者说，您会想念他吗。”
回答他的是Tony睡意朦胧的声线，模糊得如同被磁暴阻隔的通讯。
“会。”
“你该去看着航线了，Jarvis，两小时后叫醒我。”
不假思索，习惯使然。